他见过不少。 “姚盈盈?” 夜里安静得有些过了,闫最想到那个姚盈盈是偏南地方来的,估计没这么冷过,可别冻出事儿来,加快了脚步。 等从台阶拐过弯来,就看见姚盈盈把自己团成很小一团,缩着身子紧紧贴着墓碑,她的衣服俗气还不合身,更显得脸小,下巴尖尖的,黑顺的发丝掉下来贴着面颊,闭着眼。睫毛浓密又卷翘,像蝴蝶的翅膀,一只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野猫挨着她趴着。 月光格外澄澈。 闫最蹲下身,盯着姚盈盈看了一会儿。 脸上都是未干的泪痕,有一滴泪从艳红的眼角慢慢往下滑,闫最不知道怎么想的,伸出手指去触碰那滴泪。 整个世界陷入了安静,闫最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,花瓣落下的声音,落到了水面上,激起了微弱的涟漪,一圈圈的,慢慢荡漾开来。 指尖一点潮湿,只触到她冰凉的面颊。 这种感觉让人很着迷,可能因为近亲结合的原因,闫最身体有不少问题,其中一点就是触觉的敏感度很低很低。 他从兜里掏烟,发现最后一根抽完了,牙根却是止不住的痒。 目光扫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,心底不大诚意地道了个歉。 把姚盈盈抱了起来。 温度这么低,在这睡着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。 闫最记性极好,他记着上次见到姚盈盈还是个小胖妞,抱到怀里才发现很轻,怎么瘦这么多。 他不喜欢瘦,白白瘦一点他也会不高兴。 这处墓地陵园位置极佳,远处是重重叠嶂的山峦,月光很亮,冷冷清落到墓碑上、光洁的台阶上,一片蒙白。 闫最向山下走去。 北方夜晚独有的冷冽空气,远处市区的灯光璀璨斑斓,这几年又起了多少幢高楼,滋长了多少欲望,他走进了灯光里,走进了隐隐约约的诱惑中。 —— 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鼻子。 姚盈盈睁开眼,有一瞬间的迷茫。 和她大眼对大眼的是一只纯白的白毛猫咪,猫眼是宝石一样的湛蓝,耳朵上还挂着一堆亮晶晶的东西,说不出的轻盈优雅。 姚盈盈很短时间回忆起发生了什么,眼泪刷的一下就开始往下掉。 门外也响起了闫最的声音。 “你终于醒了。” 闫最端着碗米粉走过来。 他穿着浅灰色的毛衣,很高,精瘦,皮肤依旧白得发青,黑发乖顺地捋在脑后,薄唇殷红,眼梢微上挑的狐狸眼,眼皮薄薄一层,本是很刻薄美艳的长相,但可能因为衣服颜色浅,加上这房子很小布置的温馨,以及端了一碗米粉,奇异的,竟让人觉得很好相处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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